阿稷咬了咬牙,重重低下头:“请贵国陛下按照宫廷律法惩戒臣!”
闻言,元旌泽眉梢掠过一丝得意,趾高气昂地盯着元祁衍:“依照宫规,以上犯下者,当杖责一百!”
杖责一百?阿稷顿时脸色煞白,嘴唇止不住颤抖。这和杖责致死有什么区别?
元祁衍无奈扶额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疲惫摆手:“拖下去吧。”
阿稷双眸含泪,却不敢有
半点怨言。
然,就在他转身离去那一刻,嘴角却不着痕迹轻轻勾起。
元旌泽大概做梦也没想到,从他进入莲台那一刻,便一一步步走进元祁衍设好的圈套中……
烈日炎炎,宫门口使杖责之刑,引得不少百姓围观。
大太监拿着个拂尘,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,尖声说道:“这位躺在板凳上的乃是西凉铁骑大将军,他在咱们宫里犯了事,杖责一百直接扔出去!”
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乍起,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!
“西凉的啊?往死里打!”
“哈?他们不是很嚣张么?居然也有这个下场啊!”
“打死了直接拖去乱葬岗吧!哈哈哈!”
讥讽谩骂之声不停传入耳中,阿稷深深闭上眼睛,牙齿紧咬,硬是不肯叫一声。
京城是元旌泽的地盘,并不像江南百姓大多受过元祁衍的恩惠,这里的人抵触西凉,是应该的。
这也正是元祁衍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,一旦打起来,整座京城必然面目全非!
“哎呀,你那位将军还挺会忍的嘛,居然没有听到惨叫声。”元旌泽好不得意地晃着折扇,斜挑的眼中尽是轻蔑。
元祁衍微微皱着眉头,面上浮着一
层薄怒,却依旧一语不发。
见此,元旌泽越发得意,仰头哈哈大笑:“对啦,朕突然想起来,你前两天送给朕一个美人儿,我当天就把她给折磨死了,你要看看尸体么?”
元祁衍微微一怔,苏静月死了?
没错,花翎儿是苏静月易容而成。
苏静月死不死与他没什么关系,但是、这元旌泽未免也太变态了吧!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!哪里有半点皇帝模样?
他深深闭上眼睛,无奈摇头:“倘若皇兄知道你是如此顽劣之徒,不知他是否会后悔把皇位传给你。”
“他当然不会后悔,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,怎么,难不成皇位不给我给你?你想得美吧,元祁衍,你就算得到皇位,也只是一个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!”
这两人说不了两句就吵起来,真是冤家!
可怜周围太监宫女,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再次惨白一片,个个瑟瑟发抖。
就在这时,王太医低眉顺眼走过来:“禀报陛下,臣已经把铁骑将军医治好,送出去了。”
“王太医辛苦了。”元旌泽抚掌大笑,轻蔑瞅着对面的男人,“朕好吧?你的将军不识好歹,朕打一顿还顺带帮你医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