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外面的女子如此之多,想母凭子贵的人比比皆是,而秦怀安正当壮年,且生得面相不凡,又有四品院使的官衔在身,何愁没有女子想爬他的床?
“是不是儿子尚未可知,只是你爹断的是男胎,他心中高兴,便由得他去罢。”
王氏淡声说着,面容恬静温和,竟比秦珂前时见着的时候更温婉和煦。她觉着,王氏身上的变化跟她还是息息相关的。
前世她做女儿时便骄横跋扈,出嫁后又作茧自缚,将自己逼得众叛亲离,王氏为她忧心不已,每每苦口相劝,她却始终听不入耳。
换到这一世,她不再是非不分,黑白不明,将前世那些坏的东西从自己身上剔除,存心向善,不与人与己为难,王氏也不再像前世那般忧心忡忡,心
情好了,面相自然不会差。
如此想着,秦珂心里更是庆幸。唯愿这辈子她能有机会,好好报答王氏的养育之恩。
“母亲不必忧心,不管是男是女,你先将身子养好,即便不是儿子,下回亦可以再生,爹爹身强力壮,你又还年轻,何愁没有子嗣?”
听到她的话,王氏禁不住刮了她一眼:“你这孩子!”
秦珂回过神,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浑话,顿时脸都红了。
王氏见她情态,忍不住犹豫道:“上回我同你说的事情,你可照着做了。这些年我的处境你也是看到的,若是没有子嗣,夫家的身份越尊贵,你在府中的处境便越是艰难,即便是主母,也不见得会有舒坦日子过。”
见王氏将话头转到自己身子,秦珂愣了下,旋即道:“女儿知道了,此事我会好好考虑的,母亲现下还是少操心,多将养身体吧。”
王氏素知她固执,见她这般说,便叹息着点头道:“行,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,便不再多言了。”
午间吃饭,秦怀安又将秦贞与赫连钦世家表兄的亲事提起来说了说。
赫连钦一应对答如流,只说对方虽不是身
份显赫的世家,却也是他视为至亲的人,只要有他在,便能保秦贞嫁过去过上好日子。
自上回赫连钦在秦家遭人下药之后,与秦贞有关的流言蜚语便传得满城皆知,让秦怀安这个当爹的都觉不齿。
事到如今,他自然也没想过能替秦贞找个有头有脸的人当夫婿,所以听赫连钦这般说了,便也未细问。
现下的秦贞,对他来说就是块烫手的山芋,早早丢给别人便是好事,至于那接山芋的人是谁,他已然无暇顾及了。
此次秦府之行,对双方来说都颇为满意。
秦怀安得了满院子的年礼,威名赫赫的将军女婿也对他毕恭毕敬,感觉甚是风光。
赫连钦苦心孤诣,让秦怀安改变了对秦珂的看法,从而改善了王氏在府中的地拉,又连消带打除掉了秦府上下所有让秦珂不开心的人,也觉得甚是满意。
关于秦贞那些留言,其实也是他暗中派人散播出去的。秦府的下人都懂规矩,若秦怀安真想让他们三缄其口,威压之下断不会有人敢轻易外传。
但是他派出去的人就不一样了,什么样的事儿丑恶便说什么,将所有的脏水都往秦贞身上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