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秦珂的话,秦怀安不由满脸惊疑,捋须道:“世上竟有如此霸道的毒药?”
秦珂沉重地点点头:“我在西南确实见过。”
秦怀安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,单手负在身后踱了踱,沉吟道:“此毒我以前闻所未闻,不过宫中有许多秘藏的外域医书,里面或许有记载,待此次回宫,我去替你查一查。”
秦珂听
得一喜,深深一福道:“如此便有劳父亲了。”
见她行止有度,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比往日恭敬了许多,秦怀安欣慰地点了点头,挥手道:“去吧,赫连将军还在外面等你呢,有空多回来看看你母亲。”
秦珂点点头,再行一礼后才从房中退出去。
此时的秦家花园里,赫连钦正百无聊赖地站在路旁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。
秦珂已经被秦怀安叫进去一刻钟了,还不见出来。
他本想着这几天好不容易休沐了,他手头那些琐事也忙完,终于有时间与秦珂像寻常夫妻那样坐在院中喝喝茶,谈谈天,再不济也能坐在一块看看书。
没想到却还是过得这般繁忙,不是走情访友便是要照顾赫连澈,今日眼看着要回家了,却又被秦怀安拦住去路,将秦珂给叫走了。
想着,赫连钦好看的眉不由自主蹙起,狭长眼眸里射出冷光,让从不远处经过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,只敢踮着脚快步从他视野里穿过。
秦珂过来时,就看到赫连钦正沉着脸站在一棵树下,脸色似是有些不快。
“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
秦珂看着他诧异地问。
听到她的声音,赫连
钦这才抬眸看向她,嘴角塌着,神情很有些委屈。
“这年节实在太麻烦了,往后我们还是在西南过省心些,不必这般天天往外跑。”
这话委实有些孩子气,听得秦珂弯了弯唇。
大约是一切都顺意的原因,她这两日心情也畅快,见赫连钦这般不高兴,便罕见地安慰道:“既然将军不喜,那我们明日便不出来了。”
这话甚得赫连钦的心,立时扬起嘴角笑起来,夫妻两人相视莞尔片刻,便过去拜别王氏,上了府外的马车。
得了秦珂的安慰,赫连钦也不再郁闷,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还兴致勃勃问道:“阿珂,那我们明日在家做什么?不如我带你到郊外骑马好不好?”
秦珂对骑马可没什么印象,立时拒绝道:“不要。”
赫连钦愣了下:“那我们去游河,听说护城河两岸到了年节时异常漂亮,晚上花灯如昼,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。”
秦珂犹豫一瞬。游河虽然不错,但想到要与赫连钦单独呆在一起颇长时间,她又有些踌躇。
事到如今她倒不是害怕与赫连钦独处,而是怕自己太快被他蛊惑,太快忘了那些过去的伤疤,太快交付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