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玄冥带着人毫不犹豫地往相府大厅走去,一路上无数的家丁和护卫严阵以待,握紧手中的武器神色慌张的看向这群不速之客。
余丞相稳坐大厅之中,脸上怒气横生显然对于战王带人围了相府一事十分的恼怒。
祁玄冥刚步入大厅,余丞相便横眉冷对怒斥道:
“战王这是何意?天子脚下!动用私兵围困朝廷官员的府邸,战王这是视国法于无物吗?”
祁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余丞相,就近找了一把木椅,慵懒的倚靠在木椅上。
懒懒地启唇道:“本王听说你的孙子余栋受了伤,特意来前来探望,余丞相何必曲解本王的一番好意呢。”
听到战王提及自己的宝贝孙子,余丞相怒气更盛,斑白的胡须一颤一颤地上下抖动着。
“战王带人围相府,只是为了看望老臣的孙儿?强词夺理!”
祁玄冥不知何时拿出一个锦盒,在手中把玩着,懒洋洋的道:
“余丞相既然不相信本王是来看望病人的,本王也没办法。不过余丞相在下结论之前应该先看看本王带来的厚礼吧!”
说到这里,祁玄冥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暴怒中的余丞相,示意他打开看看。
余丞相有些疑惑的打开了那个并不算太大的盒子,当看见里面摆着的一颗小石头时,脸色骤变。
眼中划过一丝震惊,嗫嚅着开口道:“战王这是何意?”
祁玄冥瞥了余丞相一眼,将他的脸上的神情收入眼底,淡淡道:
“本王今日来跟你做个交易,此物是什么余丞相心知肚明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
本王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,但是你也得装作不知道谁伤的你孙子,如何,公平吧?”
余丞相双拳紧握,怒不可遏的对着祁玄冥吼道:
“不可能!我余家三代单传,如今却被人一剑断了香火!此等仇怨岂可能就此揭过!
老夫定然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,尝尝噬心蚀骨之痛!”
“是吗?那本座来的可真真太是时候了,余大人既然想让本座尝尝噬心蚀骨之痛,本座就不客气的自己送上门来了。怎样?本座可还贴心?”
连青霄不知何时站在大厅外,邪魅至极的看着余丞相,身后还跟着两队禁军。
祁玄冥坐直了身体,一言不发,只在那人将目光移到别处时,会偷偷看上几眼。
余丞相看着院子里的禁军,有些颤抖的指着连青霄怒骂道:
“放肆!你个无知小儿,伤我孙儿在前,硬闯相府在后。你是欺我相府无人吗!本相定要在皇上面前狠狠参你一本!”
连青霄漫步走到余丞相面前,拿走他手中的锦盒,在手中把玩起来。
“参本座什么?锄强扶弱?还是......参本座发现你在私挖金矿!贪污受贿、结党营私、勾结西戎!哦,还有一条,私自屯兵!”
余丞相被连青霄的话吓的脸色惨白,既然浸淫朝堂几十载,他也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。
“你...你......你在说什么!本相听不懂。
连青霄玩味的看着余丞相,将手中的锦盒向后抛出,锦盒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。
稳稳的落在了祁玄冥的怀中,连青霄的声音随之传来:
“战王殿下就不要掺和此事了,以免让下官怀疑,你与余家也有牵扯。拿着你的东西,带着你的人,立刻离开丞相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