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玄冥拿着手中的盒子,望着那清冷的背影,欲言又止。
他想解释可想到那人对自己的态度,又觉得自己如论说什么,他都不会听的。
只能垂下头,缓缓站起身来长出一口气,带着翁荛往门外走去。
路过连青霄身侧时,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道:
“你要小心临溪的羽字营,他手中的底牌层出不穷,保护好自己。”
连青霄眉头紧皱,眼中有戒备、有厌烦、有冷漠无数种情绪混杂在一起,唯独没有让祁玄冥期待的那一种。
祁玄冥心被狠狠揪紧,失落的移开了视线,步伐中带着些许急切,似乎是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他有些窒息的地方。
连青霄只淡漠的瞥了一眼那落荒而逃的背影,就转身对着余丞相道:
“丞相大人是真的听不懂,还是装作听不懂?”
余丞相挥退了周围的仆人,走到大厅前,想将大厅的门关上。
阿木站在门口丝毫不肯挪动半步,直到收到连青霄的眼神,他才后退了半步,看着那扇奢华的雕花木门缓缓合上。
余丞相从门口走到连青霄面前,低声道: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你初入朝堂,根基未稳就这般行事。
若你不是个傻子,那必然是有所求,既然有所求,那就可以开出条件来谈。”
连青霄嘴角微勾,笑得十分惬意。
“余丞相不愧是叱咤朝堂几十年的人,面对伤你孙子的敌人,还能这般冷静的与他谈条件。
可本座若是说本座求的就是要你余家满门皆丧尽,不知道余丞相可会答应?”
余丞相强忍下心中的怒气,理智的分析道:
“国师是否太过天真?我余氏一族自太祖起,就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至今已有百余年,不是你一个初入朝堂的人,单凭着一把五龙剑就能撼动的存在。
皇上登基多年,对于很多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并非全然不知。
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撼动我余氏百年的根基!”
连青霄捋了捋衣袖,淡定自若的回道:
“丞相是否记得这样一句话,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?
你余氏一族屹立百年,盛极必衰!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你若是老老实实当好这个丞相,或许还能活到下一代帝王上位。
可是你野心太大,对内纵容族人到处欺凌百姓,对外勾结西戎!
这是叛国之罪!难道丞相不知道?任何帝王都容不下这样的权臣吗?
你为了扶持三皇子上位,竟然不惜私开金矿,供以养兵。
这桩桩件件,哪一件不足以让你死上数百次?
丞相现在还觉得我撼动不了你余氏的根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