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自摇了摇头,佟妃面上撑起一丝笑意“是,臣妾多谢皇上。”
两人沉默着用了一顿午膳,等放下筷子,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。
函茵送了两盏茶上来,佟妃用了一口,才出声道“皇上,不知梁公公那可查出来,那两个内务府送来的奶娘,为何想把小公主抱走?”
玄烨一听此问,也沉了脸色。
摇了摇头“还没问,两人就已经咬了舌头,朕已经让梁九功去内务府查她们的出身背景,只是想必要想查出真实原因,怕是不能了。”
佟妃闻言面上也攀起一抹无奈,后宫宫女何其多,乳母奶娘的自然也不少。
兆佳氏一个不得宠的庶妃,内务府分下来的人自不可能是什么包衣大家的女子。
说不定满家就只有一人,也并非没有可能。
如此一来,这事倒是查无可查了。
念及此,佟妃也不再纠结此事,转口再次问道“那给兆佳氏药中下红花之人,可有查出什么结果来?”
“这事儿梁九功还没来得及查问,兆佳氏的宫女呢,让人把她带上来,朕亲自问问。”
佟妃闻言转首示意了函茵,片刻,银杏就又被带了上来。
只是此刻的银杏,面上已经没了头一次抱着孩子上来时的喜色。
脸上只剩一副悲怆之色。
也是,自己的主子,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红花,说破天去,也是她这个贴身宫女服侍不周。
今日这一遭,不管问出来结果如何,想必银杏的结果都不会太好。
佟妃也没有审问的意思,转头看向玄烨“皇上,这便是兆佳庶妃身边的贴身宫女,银杏。”
银杏走到近前跪下“奴婢请皇上安,请佟妃娘娘安。”
玄烨从椅子上转了身子,掀了掀衣服下摆,开口道“你家主子所用被掺了红花的药,是你亲自熬的?”
银杏闻言朝玄烨磕了个头“皇上恕罪,主子这药,并非是出自奴婢之手,那会儿内务府安排的两个奶娘被佟妃娘娘的人看管在正殿,小公主无人能报,奴婢便抱着小公主来给佟妃娘娘看,并未在小厨房看着煎药,煎药的,是前些日子主子封庶妃后,内务府指到景阳宫来伺候的花蕊。”
“哦?那此人现在何处?”
不等银杏开口,门外小印子已经提着个年轻的宫女上来“皇上,娘娘,这便是银杏口中的花蕊了。”
佟妃闻言看去,那叫花蕊的宫女不过才十五六岁年纪,看着很是稚嫩,被小印子提上来后,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,跪在地上一直瑟瑟发抖,就连请安的话都不敢开口。
微微摇了摇头,这样畏畏缩缩的人,怎敢做出戕害嫔妃的大罪?
今儿这红花,怕是问不出来处了。
“花蕊?你来说说,那药中的红花是从何而来,你又是听了谁的命令,要害兆佳氏的身子?”
果然如佟妃所想,玄烨声音刚一响起,跪在地上的花蕊便吓得一抖。
趴在地上,半分也不敢动弹,呜呜咽咽的哭声紧随其后响起,却是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一般。
玄烨与佟妃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,向来最是讨厌问话是旁人闭口不答。
见状玄烨轻啧一声,一摆手“小印子,既然她不说,就直接拉去慎刑司,待受尽了慎刑司的刑罚,怎么样硬的嘴也能撬开了。”
玄烨此话无情,说的花蕊口中一声惊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