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冷汗直冒,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阿獙。
阿獙道:“团子跟着我在修炼,这次没有带它来,它很聪慧,修炼进行的很快。”
防风峥站了起来,端着酒走了过来,叫道:“二弟。”
“大哥!”
防风峥拍了拍防风邶的肩膀,“你这段日子没有离开轵邑城?”
防风邶道:“没有,一直住在我的小别院里。”
“爹在我府上,今晚一起吃顿饭,爹正好问起你。”
“好,我正有此意。”
防风峥瞥了一眼小夭,“没想到你这些年在玉山修炼,让我好找。”
小夭干笑着,“找我做什么。”
防风峥微微俯下身子,“你不是知道么。”
烈阳冷声道:“离她远一点儿。”
防风峥笑得危险,说:“小朋友,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烈阳想动手被阿獙按住,阿獙说“小夭一直在玉山潜心修炼,这次是第一次下山,防风公子怕是认错人了。”
防风峥挑了挑眉,“有趣,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小夭垂着头不敢再乱说话,免得再被拉入无休止的权力争夺中。
离戎昶如狗嗅到骨头般,走过来拉走了防风峥,嘴里嚷嚷着,“前几天你把我灌醉了,黎儿差点儿杀了我,今天我一定也要灌醉你!”
防风邶淡淡看了眼小夭,随着两人一起离开了。
小夭松了口气,身子软软地靠在酒案上,说:“早知道不来了,前有狼后有虎,简直要把我生吞活剥了。”
烈阳咬牙切齿,“只要你穿得别招摇,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!”
“烈阳!”阿獙嗔怒道。
烈阳冷哼一声,化身琅鸟飞走了。
小夭叹道,穿男装是我的错,换回女装还是我的错。
席间一片哗然,小夭悄悄起身,说:“我有些头晕,去那边转转。”
阿獙看破不说破,悠然喝着自己的酒。
小夭绕过众人的坐席走到了外面。
“他果然还在这儿。”
外面摆了一张酒案,案上摆了一溜酒碗,防风邶一身紫衣坐在一群年轻人里斗酒取乐。
防风邶抬眼看向小夭,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向小夭走来,路过小夭身旁时,小夭转过身跟着防风邶一起不疾不徐地走着,直到那喧闹之声抛在耳后。
防风邶倚着一株丁香而站,打开酒瓶递给小夭,还是那只白玉籽料的瓶,坠着一串雪白的穗子,上面串了一颗紫色的琉璃珠。
小夭举着酒瓶嗅到了酒香,惊喜地说:“离人愁!”
“老伯很想你,跟我问起你,我说你需要修炼,要很久不会去了。”
小夭握着酒瓶垂下头,喃喃道:“我还没有跟他讲起见过我爹娘的事……”
防风邶沉吟片刻,“你们什么时候回玉山?”
“明日一早就走。”
防风邶皱眉,“如此匆忙?”
小夭更加难过,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,叹息着:“玉山弟子不能下山,王母能让我来轵邑参加玱玹的婚礼,也是看了我父王的面子。”
防风邶无奈,“本来今晚要陪我爹一起吃饭,既然你明日一早就要回玉山,那我今晚就舍命陪君子,带你去老伯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