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长老戒心没有必要这么大,我带你来此,并不是逼你做我们白慈的掌门,而是此处为一清静所在,我想在此与吴长老探讨一下武学和功法。”风宁说明来意。
莫非现在就要他这位“传功长老”开始传授功法?吴少为难道:“说实话,武学功法我是一窍不通。”
“吴长老不必过谦,拥有那样强大的真力,年纪轻轻便已是一名剑客,又怎能说一窍不通?不过你与冲原子一战我也看出来了,许多地方你确实有所不足。不瞒你说,你从外面回到快剑门,我便一直观察你,我发觉你虽然拥有强大真力,但对武学一道并不十分熟悉,你既然是本观传功长老,不能对白慈的功夫一无所知,因此,我们师兄弟商量了一下,由我向你讲解一下本门功法和一些武学,让你尽快了解,这样以来,既能应付本门弟子询问,更可以搪塞那些是非之人的嘴。”
吴少也明白了,是啊,做为白慈传功长老,如果白慈观的功法和基本武学也不知道,一定会有人对此产生异议,风宁道长等人考虑的倒极是周到。
吴少道:“我忽然想起一事,派人送到试剑谷的‘长阳功’也是道长所为吧?”
风宁道长点头承认:“那日我见你基本功法也不懂,就敢为你那位师兄弟打通经脉,心中除了惊骇更多是着急。我回观后便向风啸等人提出将‘长阳功’传授于你,没想到风静以此为借口,怪我犯了门规,让我闭门思过,使我无法脱身,只得偷偷托一个弟子将那功法传授于你。”
“道长大恩,小子难以为报。”吴少真诚地道,“我看了那‘长阳功’确实很受启发。”
“你我现在都是白慈观的人,什么大恩之类也不要再提。不过那‘长阳功’能如此有效,甚至我也没有想到,此功法乃是无名氏所作,功法浅显,一直放在藏经阁任人翻阅,并非本门秘籍功法。”
吴少这才明白,原来那“长阳功”不过是一篇浅显的功法而已,也不知是什么人留下的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风宁便介绍了一下白慈观的功法和武学。风宁道,白慈观历代相传乃是一部《五行化玉功法》的功法,一般嫡系弟子入门后,经过考察便由掌门人传授,现在白慈观懂得《五行化玉功法》的大约有十五六人,其中最为关键的功法口诀,一渺真人只传给了白慈四子。
这倒与吴少的观念有些不一样,原来他以为,武功秘籍都是一本书,珍藏于本门最秘密的地方,现在吴少明白了,所谓秘藏武学秘籍是个误区,倘若功法只是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的话,功法还有什么意义?另外,功法若是只传于一人,那这人突然死了,功法岂不是失传了?
看来天下功法倒与快剑门的剑法类似,功法大同小异,并无多少可以保密的,倘若有秘密的话,那便是对功法的参悟心得,这才是最关键的,这也决定了一个人修行水平的高低。比如水经功法,有人能参悟,他就是一门好的功法,如果不能参悟,那只是废纸一堆而已。
风宁还告诉吴少,一个人一般只能学一种功法,因此对其他功法并不十分热心,倘若有人抢夺其它门派功法,那就说明此人在修行中遇到瓶颈,想借别家功法来解决问题。
听风宁这么一说,吴少便明白终南山万千柏的意图了,按理讲,终南山也是道家名派,自然有其祖传功法,他之所以惦记吴少的功法,大约正象风宁所说的,是他在修炼中遇到了问题,或者是对本门功法产生怀疑,这才想要得到吴少身上的秘密。
其实细细想来,万千柏的行为倒很好理解,修炼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,若是几十年不能证得大道,到最后对本门功法产生疑问的人恐怕不是少数,转头去觊觎其它功法的也会大有人在,这也是为什么江湖武林中常常出现功法秘籍争斗的原因吧。
风宁认为吴本身已经拥有强大真力,没有必要再学别的功法,白慈观的功法对他也是无用,但还是要学一些拳脚和轻功。
风宁道:“这对于你来说,也是极为简单。”
吴少自然也不想再学白慈观的《五行化玉功》,他的水经还未完全弄明白,又哪有精力去学别的?至于拳脚功夫和轻功,吴少觉得可以学一些,但他并不认为那是相当容易的,毕竟别人都是几十年的寒暑功夫,他轻而易举能学得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