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那些红绸和喜字都撕下来,碍眼。”染白打量了一眼房间,就垂下了眸,白皙额角抵着冰凉窗沿,淡声说了一句。
手下:“”
手下心底直打鼓。
大当家的和温先生是吵架了吗?
这到底得发生什么矛盾才能让大当家这么做啊。
不过在手下耳中染白的话就是圣旨,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全部清理干净了,最后说道:“好了!”
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,染白有些满意,漫不经心的:“可。”
手下出去了,随即就对上了那些早就守在外面抓心挠肝的土匪们:“”
他们大眼瞪小眼。
最后有人按耐不住的粗声开口:“白爷这是怎么了?这可是洞房花烛夜,温先生竟然出去了?”
手下木着一张脸,然后摊手:“爷的心思海底针,我怎么猜得出来,应该是温先生哪里惹到大当家的了吧。”
“平日白爷对温书良多纵容啊,真奇怪。”有人嘀咕,但是他们也没什么感觉,他们接受温书良纯属是因为这是大当家的人,也就仅此而已。
温书良在外面听到那些人的议论,脸色黑到几乎滴出了墨水来,他心底又气又恼,还有隐隐的后悔。
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,
但是由乔白主动做出来,他心底怎么就这么不爽呢?
刚刚好像不应该和乔白置气
他以后还得靠着这幕峰寨的盘缠去京城。
温书良虽是这么想着,可到底是拉不下面子回去,只能找到了一个另外平时住着的房子先睡下了。
这一夜温书良心神不安,辗转反侧。
但是染白却毫无心里负担,在手下把新的被褥整理好出去之后,她就慢吞吞脱掉了靴子,然后躺了上去。
闭眼。
那双潋滟的桃花眸酒意朦胧被遮掩住。
封落:“”
还好醉酒的宿主没有闹。
要不然的话,
官配不在身边,
宿主可怎么办。
翌日,
宽敞大厅里。
聚议厅三字笔力险劲的大匾高高挂起,笔酣墨饱犹如颜筋柳骨龙飞凤舞。
厅内,
众人看了看坐在首位上的红衣少女,又看了看对方,面面相觑。
在心里都抓心挠肝的好奇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可碍于少女那一身低气压,却没有人敢问。
只能清了清嗓子,谈起来正事。
正商谈寨上事情,小弟马四胜进来禀报,“接到了寨外眼线传书!”他快步上前将用油皮纸包裹的信件递给染白。
打开只见上面几行字:
易州太守玉品舟家中管家带人经过罔袋山西北三十公里左右的山道。
这玉家中人非外界传言般儒雅,内部骄奢混乱,淫乱当道。
恰逢今日途经此处,今天气宜人,风和日丽,其曰:适合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