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白斜斜靠在那里,红袍松散风流,坐也不好好坐,慵懒邪肆到了骨子里,手中把玩着一块小巧的麻将,随意扔出去。
一把、两把、三把……
到最后陌临脸上已经没有地方了。
他看了看染白那张干干净净的脸,陷入了迷之沉默。
“你出老千吧?”陌临质疑。
染白嗤笑了声,嘲讽道:“你自己不会,别把其他人想得那么蠢。”
“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。”她慢条斯理,口吻冷淡又嘲弄:“你说是吧,侧君?”
“打一架吧。”陌临深吸一口气,“你死我活。”
默默当背景板的人:??!
这是他们能听到的吗!
这么大逆不道新帝都不生气的吗!
染白喔了一声,笑道:“什么,你死我活?好啊。”
“?”
#无法反驳。
不过最后谁也没弄死谁,但是身上都有伤,只不过陌临更惨一点。
“你把我腰踹断了赔得起吗你。”陌临日常嗑药,对着镜子撕自己脸上的蝴蝶结,没好气的道。
“怕什么。”染白没当回事,“断了挺好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么多纸条撕下来,陌临脸上还有些红印子,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才能不转身再跟染白打一架。
他忍。
打不过。
冷静。
“可怜我这么英俊帅气的脸。”陌临叹了口气。
“丑到无人之境。”
“出!去!”
忍无可忍。
“你生什么气。”染白皱眉,“我说的不是实话吗。”
“???”
#给你脸了
#实话?!
陌临气得差点灵魂脱壳离开这个世界。
…
两日后,
顾惊羡入宫觐见,一路放行。
染白得了消息,也没说什么,她随意靠在御书房的椅子上,半张脸匿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,轮廓深邃,有几分消沉又倨傲的风流。
顾惊羡过来的时候,只看到那样一幕,依稀和最初的影子重叠。
也许从始至终,从未变过。
御书房中早已屏退了其他人,声音显得格外冰凉又低沉,像是冰块碰撞着的寒意。
“顾将军想明白了?”
新帝看着他,眉睫浅浅,高高在上。
“想明白了。”顾惊羡蓝袍淡雅,清孤又淡漠,把初见时那颓废而阴骘的戾气褪的一干二净,几年时光下,在她面前只剩下了温顺,他一字一顿,换了肯定的语气重复染白说的话。
他们相识近五年的时间。
染白只用了两年,给了顾惊羡这一生都无法遗忘的经历。
顾惊羡用了三年,试图遗忘所有和染白有关的事物,最后却发现,原来已经融在了骨子里,一动牵扯全身,鲜血淋漓,又怎么能忘怀。
他应该恭喜她。
终于驯化了他。
新帝笑了一下,散漫拍了拍自己的腿。
顾惊羡走过去,单膝半跪,很自然的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染白腿上。
“想明白就好。”冰凉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,不轻不重的挑起来,染白似笑非笑的低声,萦绕着三分暗哑暧昧:“孤还以为……顾将军多不情愿呢。”
快穿病娇:我的恶魔宿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