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猴三他,他说了句——长公主那赏银,给死人花,还不如给活人花……”
“混蛋!!”
王藏气极,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。
“说他妈这种狗屁混账话,别说是泼水,就是当街被人活活打死,也是死有余辜!!”
就知道那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成天为着他那张臭嘴,不知道惹了多少祸,得罪了多少人。
镖局里没哪个镖头容得下猴三,还是王藏心实,为着不让猴三丢了饭碗,才把他留在自己镖队里。
本以为上次差点被扫地出门,能叫猴三长些记性,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。
“喝了几泡马尿,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!好啊、真是好样儿啊!
“老子是保不住他了,我这庙小,容不下他这尊大佛,等他好了就让他赶紧给老子滚蛋!!”
看着王藏七窍生烟的脸色,刘聪欲言又止。
他心里怂的不行,却又怕此事不说明,待会儿事情败露,火上浇油。
思前想后,刘聪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,“藏爷,其实,还有一事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!”
王藏嗓子不由发紧,真是怕了他们了。
抵达北境前一天,他还庆幸这一趟没出什么大差错,如今交完了货,以为事情了结,这紧绷的弦终于能松松。
才一天的功夫,他就折了将近十年的寿命。
“长公主后来,也、也来了,说这件事不算完,叫我们留了住址,说事后要来找我们。
“藏爷,这、这怎么办啊……”
听到他的话,王藏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,死死瞪着眼前之人,鼻孔怒张,连半话都说不出来。
最终,恨得一脚跺地。
“老子不管了!便是要你们的命也尽管拿去!!”
京城,三王府中。
三王亦是气过了头,瘫倒在椅背上,说话都有气无力。
“这是第几家了……”
田康眼觑着三王,为难道,“第七家了……”
“七家——他们整整砸了本王七家店铺!
“土匪!!地痞流氓!!”
自从上次御书房传话,皇兄被李凌霄蒙蔽,信了齐家之事是他所为。
虽说今后按下不提,还让他待在家中,静待事情冷却平息,但李凌霄那边断断不会为了他,向齐家分辨真相。
这不,齐家那群疯狗,现如今每日日程,便是到三王名下的产业,来个一日游,轰走了客人不说,还动不动闹事起争执,砸了东西便逃走。
有几次,三王忍无可忍,派人报了官。
衙门左右为难,被迫差人到齐侯府上拿人,却一应被拦在门外。
齐家扬言对此事毫不知情,还挑衅说,三王砸了齐铭老将军的灵位还能拒不承认,他们凭什么无辜认罪。
“本王如今真是希望,齐二那伤是本王动的手,如此,这心里还能痛快痛快!”
“王爷您别急,曲少卿也在外忙前忙后,想法子为您洗冤呢。”
提及曲昶,三王冷笑一声。
“说起他来,本王就气,当初信誓旦旦说查到盗取齐铭牌位的真凶,这都过了多久了,还是没抓到人!
“本王早就说过,让他私下向齐家透露此事是董向阜栽赃本王,那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,偏要什么证据?
“你说可笑不可笑,是本王的清白要紧,还是他的证据要紧?管他是谁干的,董向阜那小子的生死又与我们何干?
“现如今倒好,让李凌霄逮着机会,把脏水都泼在本王身上,给他齐家交差!
“砸吧!那便砸吧!本王有的是银钱铺面,叫他们随便砸,本王耗的起!”